萧峰的手掌悬在半空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掌风却在触及阿紫咽喉前骤然凝滞。
他分明看见那双眼——本该盛满狡黠与桀骜的眸子,此刻竟映着他从未见过的惊惶,
像迷途的幼鹿撞进了猎场,更像……更像那年杏子林中,阿朱望着他时的模样。
“大哥……”女子的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与阿紫惯常的尖细截然不同。
她抬手抚上自己的脖颈,指尖触到萧峰掌心残留的温度,忽然眼眶一热,
“你……你真要杀我?”萧峰眉头紧锁,掌力悄然散去。他退后半步,
审视着眼前的“阿紫”:仍是那身紫衣,发间插着支珠钗,
钗头的珍珠因方才的挣扎微微晃动,可眉宇间的戾气淡得几乎看不见,
连嘴角那抹惯有的嘲讽也化作了泫然欲泣的委屈。这不是阿紫,
绝不是那个会拿活蜈蚣练毒、见人受苦便拍手叫好的小魔星。“你究竟是谁?
”萧峰的声音低沉,带着警惕。他想起阿紫前几日中了丁春秋的“三笑逍遥散”,
虽被他强行逼出大半毒力,却也伤及内腑,莫非是毒伤未愈乱了心智?
可方才那双眼睛里的情愫,那般真切的依恋与恐惧,竟让他想起了雁门关外,
那个倒在他怀中、最后气息落在他掌心的女子——阿朱。“我是阿朱啊,大哥。
”女子忽然扑上前,双手紧紧攥住萧峰的衣袖,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布料上的纹路,
那是她前世无数次牵过的衣角。泪水终于滚落,砸在萧峰手背上,烫得他心头一颤,
“我是阿朱,我没死,我回来了。”萧峰浑身一震,如遭雷击。他猛地抬手,
想要推开这张酷似阿紫的脸,却在触到她手腕的瞬间顿住——那触感,
竟与阿朱的手腕一般纤细温热,连脉搏跳动的频率,
都像极了当年在聚贤庄他为她诊脉时的模样。他低头看向她的脸,
记忆中阿朱笑时眼角的梨涡,与眼前紫衣少女眼底的水光渐渐重叠,又在他眨眼间迅速分离,
心口像是被钝刀反复切割,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“休得胡言!”萧峰厉声喝断她,
声音却有些发颤,尾音藏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,“阿朱早已……早已死在我掌下。
你是阿紫,是她的妹妹,休要拿她来开玩笑!”“我没有开玩笑!”阿朱急得摇头,
泪水沾湿了衣襟,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。她抬手抚上萧峰的脸颊,
指尖轻轻擦过他眉骨下的疤痕——那是当年他为丐帮兄弟挡箭时留下的伤,“大哥,
你忘了吗?那年在无锡城,你请我吃酱鸭,我还说你吃相太凶,
把酱汁沾到了胡子上;杏子林里,你为了丐帮兄弟,甘愿受那三刀六洞,我在一旁看着,
心都快碎了;还有聚贤庄,你为了救我,独战群雄,连‘降龙十八掌’都使出了全力,
最后抱着我突围时,还说绝不会让我有事……”她的话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,
强行撬开萧峰尘封的记忆闸门。那些被他刻意深埋的细节,那些只有他与阿朱共享的时光,
此刻竟被眼前的“阿紫”一一细数。萧峰的呼吸渐渐急促,他盯着阿朱的眼睛,
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,可看到的只有真挚的哀求,
还有藏在眼底的、属于阿朱的温柔。“你……你怎么会在阿紫身上?”萧峰的声音软了下来,
带着难以置信的茫然,掌心不自觉松开了她的脖颈。阿朱刚想开口,
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夹杂着星宿派弟子特有的怪笑。
星宿派弟子簇拥着丁春秋快步走来,他手中的“神木王鼎”散发着幽绿的光,
远远便喊道:“小贱人,竟敢偷了老夫的鼎逃走,还不快快束手就擒!”阿朱脸色骤变。
她虽占了阿紫的身体,却半点武功也未继承,
更别提丁春秋那阴毒的毒功——前世她只在远处见过丁春秋出手,深知此人手段狠辣。
萧峰见状,立刻将她护在身后,降龙十八掌的内力在掌心运转,周身气流涌动,
怒视着丁春秋:“丁老怪,休得伤她!”丁春秋见萧峰护着阿紫,先是一愣,
随即抚掌冷笑:“萧峰,你倒是好眼光!这小贱人虽性子顽劣,却是练毒的好材料,
老夫本想将她收为传人,你凭什么拦着?”“她现在不是你的弟子。”萧峰语气坚定,
手臂将阿朱护得更紧,“从今日起,她由我护着,谁也不能伤她分毫。”阿朱躲在萧峰身后,
看着他宽阔的背影,鼻尖忽然一酸。
前世她便是为了不让萧峰在“杀父之仇”与“养育之恩”间为难,才瞒着他假扮段正淳,
最终死在他掌下。如今重活一世,她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。她悄悄拉了拉萧峰的衣角,
压低声音道:“大哥,丁春秋的毒功诡异,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,别中了他的圈套。
”萧峰点头。他深知丁春秋的“化功大法”厉害,若是被他缠上,恐怕难以脱身。
他掌风一扬,对着星宿派弟子拍出一掌,掌力刚猛,瞬间将前排弟子震飞。
趁乱拉起阿朱的手,纵身一跃,足尖点过树梢,便消失在树林深处。丁春秋见状,
气得哇哇大叫,手中拐杖重重砸在地上,震得周围草木皆颤。可他看着萧峰远去的方向,
终究不敢贸然追赶——萧峰的降龙十八掌威力无穷,他若追上去,未必能讨到好处,
反而可能折损了弟子。两人一路狂奔,直到远离了星宿派弟子的视线,
才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前停下。萧峰松开阿朱的手,见她额角沁出细汗,
嘴唇也因奔跑变得苍白,心中既疑惑又心疼:“你真的是阿朱?”阿朱缓了口气,
靠在山洞壁上,认真地点头:“大哥,我真的是阿朱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重生在阿紫身上,
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星宿海的石洞里,身边全是毒虫,丁春秋还逼着我练毒功,
说要把我培养成他的得力助手。我趁他修炼时偷了‘神木王鼎’逃出来,
一路上打听你的消息,好不容易找到你,却没想到刚见到你,你就以为我是阿紫,
要杀我……”她说着,眼眶又红了。前世的死,是她心中永远的痛,
也是萧峰无法磨灭的伤痕。如今重逢,却以这样尴尬的方式,让她既庆幸自己能再见到他,
又难过他竟差点对“自己”下手。萧峰沉默良久,终于叹了口气。他抬手,
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上的泪痕,动作温柔得不像他:“罢了,不管你是谁,我信你。
”他看着阿朱的眼睛,语气郑重,“只要你不是阿紫那般作恶多端,我便护着你。
”阿朱心中一暖,再也忍不住,扑进萧峰怀里,放声大哭。萧峰身体一僵,
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背,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,像前世无数次安慰她那样。
山洞外风声呼啸,卷起落叶拍打岩壁,洞内却充满了重逢的温情,连空气都变得柔软起来。
哭了许久,阿朱才渐渐平静下来。她抬起头,看着萧峰胸前被泪水打湿的衣襟,
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,轻声道:“大哥,我知道阿紫以前做了很多坏事,
比如用毒针伤了丐帮的长老,还把游坦之的眼睛弄瞎了……我现在占了她的身体,
一定会好好弥补这些过错。而且,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,这件事关系到你的身世,
也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。”“什么事?”萧峰问道,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。“关于你的父亲。
”阿朱眼神严肃,伸手握住萧峰的手,“前世我就是因为想帮你查明身世,
才会去少林寺偷取《易筋经》,后来又误以为段正淳是你的杀父仇人,最后才假扮他,
死在你掌下。如今我重生了,知道了很多事情的真相——你的父亲萧远山并没有死!
”萧峰浑身一震,猛地抓住阿朱的肩膀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:“你说什么?我父亲没死?
那他在哪里?当年雁门关的惨案,到底是谁做的?”阿朱点头,
从萧远山口中听到的、以及后来在少林寺藏经阁得知的真相一一告知:“当年雁门关的惨案,
都是慕容博一手策划的!他为了挑起宋辽两国的争端,好趁机复兴大燕,便假传消息,
说契丹武士要夺取少林的武功秘籍,引得中原武林人士在雁门关外埋伏。
你父亲萧远山带着你母亲和年幼的你路过,遭到围攻,你母亲当场身亡,你父亲悲痛欲绝,
抱着你跳崖自尽,却被崖下的树枝挂住,侥幸活了下来。后来他隐居在少林寺藏经阁中,
一边暗中调查当年的真相,一边偷学少林武功,想要为你母亲报仇。”萧峰听得目瞪口呆。
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汉人,是丐帮的帮主,
却没想到竟是契丹人;他一直以为父亲早已死于雁门关,
却没想到父亲还活着;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,
竟是慕容复的父亲——那个传闻中早已病逝的慕容博!巨大的信息量让他一时难以接受,
只觉得头痛欲裂,眼前阵阵发黑。“大哥,你别激动。”阿朱连忙扶住他,声音温柔却坚定,
“现在我们知道了真相,就可以去少林寺找你父亲,还你萧家一个清白。而且,
慕容博和慕容复父子狼子野心,他们肯定还在谋划着挑起战乱,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,
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,不然又会有很多百姓遭殃。”萧峰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他看着阿朱担忧的眼神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:“阿朱,若不是你,我恐怕还要被蒙在鼓里,
说不定还会被慕容博利用。你放心,我一定会查明真相,为我母亲报仇,
也为那些因我而死的人讨回公道。”两人在山洞中休息了一夜。阿朱靠在萧峰身边,
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,心中充满了安全感——前世她从未有过这样安稳的夜晚,
如今能这样近距离地陪着他,哪怕只是坐着,也觉得幸福。萧峰则一夜未眠,
他反复回想阿朱的话,梳理着当年的线索,心中既有对父亲的思念,也有对慕容博的愤怒。
第二天一早,两人便启程前往少林寺。阿朱知道,此时萧远山应该还在藏经阁中,
而慕容博为了监视萧远山,也很可能潜伏在附近。他们必须尽快赶到少林寺,
阻止慕容博的阴谋,也让萧峰父子早日相认。一路上,
阿朱向萧峰详细讲述了前世的诸多事情:比如段誉其实是段正淳的儿子,
他的“六脉神剑”时灵时不灵,全看心情;比如虚竹本是少林寺的小和尚,
却意外得到了逍遥派的内力,还成了灵鹫宫的主人;还有星宿派与灵鹫宫的恩怨,
丁春秋如何背叛逍遥派,又如何创立星宿派……萧峰听得心惊不已,
没想到江湖中竟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,更没想到自己前世错过了这么多事。这日,
两人终于抵达少林寺。少林寺外戒备森严,十几个僧人手持棍棒站在门口,
显然是因为近日江湖上的风波——毕竟萧峰“契丹人”的身份曝光后,
不少武林人士都对少林寺颇有微词,认为少林寺不该收留“异族”。萧峰带着阿朱,
径直走向少林寺大门。守门的僧人见萧峰来了,立刻神色紧张,上前阻拦:“萧峰,
你是契丹人,擅闯我少林寺,莫非是想捣乱?”萧峰眉头一皱,
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:“我今日来,并非捣乱,而是要找一个人。”“找谁?
”僧人警惕地问道,手不自觉握紧了棍棒。“萧远山。”萧峰沉声道,声音不大,
却让在场的僧人都愣住了。僧人们闻言,皆是一惊。萧远山的名字,
在少林寺中早已是禁忌——三十年前雁门关惨案后,少林便将此事封存,不许弟子提及。
如今萧峰竟直接找上门来,还直呼萧远山的名字,让他们一时不知如何应对。就在这时,
寺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,带着几分禅意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僧人闻言,不敢再阻拦,
侧身让开一条路。萧峰带着阿朱,穿过层层庭院,一路走到藏经阁前。
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老僧正站在门口,手中拿着一把扫帚,正是少林寺的扫地僧。
他头发花白,脸上布满皱纹,却眼神清明,一看便知是位高人。“萧峰,你终于来了。
”扫地僧开口说道,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湖水。萧峰一愣:“大师认识我?
”“老衲认识你父亲萧远山。”扫地僧道,手中扫帚轻轻一扫,扫去了门前的落叶,
“他就在藏经阁中,你进去见他吧。只是记住,莫要再动杀心,仇恨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。
”萧峰心中一喜,连忙走进藏经阁。阿朱紧随其后,
心中既期待又紧张——她前世从未见过萧远山,如今能见证萧峰父子相认,
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。藏经阁中,书架林立,摆满了经书。
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在书架前,翻阅着一本《金刚经》。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,
虽然容貌苍老,却身姿挺拔,眼神锐利,一看便知武功高强。他听到脚步声,缓缓抬起头,
看向萧峰。四目相对的瞬间,萧峰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。眼前的老者,虽然头发花白,
却与他有着几分相似的眉眼,尤其是那挺直的鼻梁,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他知道,
这就是他的父亲,萧远山。“爹……”萧峰声音哽咽,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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